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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有读者私信问,说关于雪琳,梁永斌,黎欣欣等人的关系没有讲太清楚,
这里想说的是,以雪琳位主角的故事在之前已经写过,既第一部短篇故事的《银
饰》,大家有时间可以结合前文一起来看。某种意义上,这个故事算是银饰的续
作,或者说一开始就是为了填一下《银饰》一文中挖的坑而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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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为了填一个5 万字左右的短篇小说的坑,花了一年的时间构思,然
后又写了快一年,预计又70万的字的长篇小说来填坑,以及开更大的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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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当我从睡眠中醒来的时候,太阳不过刚到头顶。但是我已经不想再睡觉了。
我并非恐惧黑暗,只是这段时间以来,我实在是睡了太久了。当今天山里出现了
难得一见的艳阳天时,我突然很想从床上爬起来,然后好好的洗一个澡。
这里没有浴缸,陈菲不知道是从哪里弄来了个很多年前才有人使用的那种大
浴桶,然后将我整个人都放了进去。对我来说,这水温有些烫了,但小丫头觉坚
持说这样可以帮我活络体内的血脉,于是我只好等泡的身体就像一只刚烤好的乳
猪一样红润时,才从浴桶里面爬起来。
不过经过这样的热水一泡,我身上那种压抑的感觉确实好了许多。换上了一
身浴袍的我一边在后院的草坪上享受着难得的阳光,一边享受着小丫头在我足底
的按摩。
「爷,你看了那么久的日记本,有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陈菲跟陈凤
性格不同,心里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不会像陈凤那样,总是担心引起我内心的痛
苦而一直回避着这个话题。
「嗯,有一点有趣的事情,但还没有进入到正题。」我从一旁的桌子上有拿
起了那个日记本说道:「不过这个叫雪琳的小姑娘,确实是挺有趣的。」
借着正午的阳光,我继续着昨天阅读到的那个地方。随着小真的离开,关于
梁永斌的话题也慢慢地从雪琳的日记里消失了。反倒是关于小展那两个小混混的
事情,在几天之后突然有了进展。
「七月十一日,晴。
今天坤哥打电话给我说,他已经找到了那两个小混混,并让人私下把他们教
训一顿了。其实听了这件事情我一开始时是挺开心的,但开心之后反而有些后怕。
以这两个人的性格,他们会不会因此而报复我,或者是我身边的人,我很难说不
回。
我讲这个想法告诉了坤哥,虽然坤哥一直要我安心,而我对他的话自然也不
会怀疑,但我想,这种事情还是要小心一点。我提醒了寝室的同学,最近不要单
独在晚上处学校。对了,还有出院之后只打过一次招呼的丁伯,我明天也应该把
这个事情告诉他。」
七月十一日的内容很简短,也没有任何的意义。但到了七月十二日,我却一
下子有些傻眼了。这一天,不光日记写了密密麻麻的一大篇,而且,第一句话就
让我惊讶了。
「七月十二日,阴。
我在想,我是不是一个不要脸的女人。我竟然背着坤哥,做了那种事情。
今天因为图书馆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于是晚上我回来的有些晚。等到寝室楼
下的时候,已经过了熄灯的时候。
按照学校的规定,这个时候回宿舍是需要登记的。本来我还在庆幸的是,我
发现丁伯还没有来得及锁门,而且好像他的值班室也黑灯瞎火的。因为如果晚归
太多,宿管还要周知老师的。所以以往遇到这些事情,大家是能躲就躲。但今天
我却想主动去找下丁伯,顺便告诉他最近要小展那两人找他报复。
我看着值班室黑灯瞎火的,本以为那里面没人有人。但没想到的是,此时丁
伯里屋的房间却是开着灯的。还是跟上次一样,外面的值班室门并未上锁,但里
屋的房门却是门锁紧闭。
我觉得当时丁伯可能有什么不方便的事情,敲门会有些不礼貌,于是本来就
像离开的。然而就在此时,我突然从门缝里面看到里屋里的一片片光亮,心中一
下想起了那日看到丁伯在他的房间里看到他擦拭银器的事情。而这一次,我又忍
不住自己的好奇心,透过门缝看了看里面的情景。
而这次我才知道,原来上次看到的那件丁伯擦拭的那个银器,其实只是某种
更加复杂的银器的一个组成部分而已。在他的桌子上,竟然足足有上百片大小不
一的东西,整齐的摆在丁伯的面前,亮闪闪的成了一片。别的不说,虽然我不懂
银器,但就这些碎片的工艺来说,换成现银的话少说也够他过很多年衣食无忧的
日子了。为什么明明私藏着这样珍贵东西的丁伯,会跑来当一个辛苦又没多少收
入的宿舍管理员?
当然,更让我好奇的是丁伯为什么会将这些东西都摆在桌上。因为他是后背
侧对着我的,所以我并不能看到他的表情。但我却看的出,他很在意那些银器,
他就像抚摸自己的恋人一样,抚摸着那些碎片。而身体,竟然也在发出有节奏微
微的颤抖。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对这样的画面十分的好奇。但是一直到后来,当丁
伯的身体剧烈的颤抖起来之后,我才明白他到底在做什么……其实,跟了坤哥这
么久,我已经看得出丁伯在里面干什么。也许从一开始,他身体颤抖的节奏就已
经足够让我明白了,但我当时,真的就没有离开,在他的门口,我竟然就这样站
了十几分钟。直到他颤抖过后站起来,让我看到他那只一直在黑暗中的手上,到
底有什么东西。
那是一件内衣,一件墨绿色的女人的小衣……而且,这件小衣……竟然是我
的。
上个月起大风,几件阳台上没有来得及收进来的衣服被吹落到了楼下。当时
的其他的衣服已经找了回来,只有这件小衣,我也不好大张旗鼓的去找。只是没
想到……
算了,丁伯也是个可怜人。我前几天听坤哥说,丁伯光棍了大半辈子,而且
自从成为了宿管之后,他对大家一直很好。也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什么不规矩的行
为。我就当自己的这个衣服丢了吧,也无所谓了。
只是想起自己穿过的东西被丁伯拿来那个,尤其是上面被弄伤一片片白花花
的白浆的时候,我…我竟然只是觉得脸上发烫而已,甚至…甚至在我心里还有些
同情他,哎,只希望这件事情就当永远没有发生过吧,我…我真是个坏女人。「
我突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这是我第一次读这个年纪的少女的私密日记,也
是第一次知道,原来女人也会将自己内心的悸动,如此直白的用文字表达出来。
在此之前,雪琳的日记里面曾经也写过小真跟梁永斌的初次激情,也写过自己跟
未婚夫之间的温存,但那也只是简单的一带而过。但今天的日记中虽然关于丁伯
自慰的描写依然很含蓄,但少女内心的变化,却让我感受得很清晰。难倒……
我的内心很回避这样的猜测,雨筠跟我之间的事情,隐约间竟然就像是雪琳
的故事的翻版。同样的纯真无邪的女人,同样的悸动,我只是好奇,为什么那些
本来已经有了未婚夫的女人,会有着这种莫名其妙的冲动。
按照档案的记录,这个雪琳在当时的女子学校中算得上是校花级别的人物。
这一点通过那日舞会上只是见了她一眼,就不惜铤而走险的两个年轻人的举动就
可以佐证。但这个丁伯在年纪上,已经足足可以当雪琳的爷爷了,这两人之间发
生这种妄念伦理行为,竟然让我的内心隐隐约约之间也有了一种异样好奇受。
我不知道我我的感受是否真实,但我知道我阅读日记的速度开始加快。我迫
切的想要从少女的字里行间里,看到她跟丁伯接下来的发展。而很快,在一周后
的一篇日记里,雪琳跟丁伯之间更加过火的事情,也终于发生了。」
「七月二十日,阴。」
「今天坤哥又来了学校,他还是昨天那样神神秘秘的。」雪琳说的事情,是
昨日张海坤突然来他们学校要找梁永斌的事情。也就是说从那时开始,关于梁永
斌的调查就已经开始了。按理说,这样重要的信息我定然会仔细思考,但此时我
却更加关心另外一件事情,就是当张海坤在晚饭后,将一个资料袋专门给了黎欣
欣,要她帮忙送到教室楼三楼的一个信箱时,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因为本来按照雪琳所说的,张海坤时让黎欣欣把那个资料袋给二楼的赵老师,
而自己,则是要帮张海坤带东西去校医室。结果就在教师楼下,黎欣欣一次意外
的崴脚,却让这件事情阴差阳错的走向了另外一个结局。
「因为天色已晚,所以教师楼早已经没有人了,只有昏黄灯光下几乎看不清
的一条走廊。而就在这时…我突然又遇到了那天同样的事情,而且,比起上次那
两个小流氓的袭击,要来得更加的突然。」雪琳的文字很简单,但她却交待的很
清楚。这个美貌的少女,又遇到了陌生人的凌辱。
「如果…如果不是后来从这个用黑布包着脸的陌生人嘴里听到的声音,如果
不是我从他身上闻到的那种特别的味道,还有慌乱挣扎中看到的他腿上的那一道
伤疤。我恐怕到现在还以为是上次那两个小混混在作怪。但偏偏这一切,就是丁
伯做的,为什么是他,他明明是当时就过我的人。」
笔记很潦草,显然书写的少女心绪很乱。但几乎是跟少女的思绪同步的时间,
我却注意到了一个问题。显然,本来应该在宿舍里值班的丁伯,不会无缘无故的
跑到这里来。用这种几乎是守株待兔的方式,等待着女学生的上钩。而且从时间
上来说,雪琳出现的时间本来应该是一个完全的巧合……除非……
「我的脑中,有一个很可怕的想法。今天晚上回来的路上,坤哥好像是在刻
意的拖延时间。而偏偏也是在分开的时候,坤哥才把两个东西给了我,还特地叮
嘱给赵老师的这个东西要欣欣自己去。倘若这个安排不是巧合的话,那……难道
说,丁伯的出现,也是事先安排好的?」雪琳的想法跟我一样,显然这个事情是
有预谋的。
「一定是的,」雪琳的日记里,肯定着自己的想法:「丁伯定然是坤哥指使
的,也只有对丁伯有大恩的他,才能要求丁伯干这种违法的事情。从后来丁伯看
清我脸后慌乱逃走的表情,我可以肯定,丁伯本来袭击的对象,应该是欣欣才对。
我不知道坤哥最近到底接手的那个委托是什么,但我真的想知道他到底在搞什么
鬼。谁能告诉我,我到底该怎么办?」
我当然能明白少女此时的彷徨,没有女人是生来淫荡的。她选择对这个事情
缄口不言,当然不是因为自己也享受这种侵犯行为。一头是自己的同学闺蜜,一
头又是自己的未婚夫,他们之间的事情,自己作为其中最敏感的角色却又必须要
假装不知道的忐忑心情,我当然能够体会。
而在另外一方面,我的内心也隐隐多了一种情绪,我希望面对这样完全混乱
的情况,这个叫雪琳的少女能够再勇敢一些。因为现在我就像是她体内的一个灵
魂一样,只能透过她的眼睛,却了解当时发生的事情。如果对于这件事情她才去
了避让的态度,那我亦无法还原当时的真相。
所以接下来的几天的日记,我看得很仔细。我并没有因为少女的心绪不宁而
有任何的焦躁,反而我一字一句的耐心了解了接下来的几天发生的事情。终于,
在过了半个月之后,关于那天的事情,有了新的进展。
这是第一次,雪琳在日记里写出了黎欣欣的秘密。原来让我想不到的是,黎
欣欣在此之前竟然被人凌辱过。时间是在自己的父亲黎楚雄五十一岁的生日当晚,
而人物竟然是……
「当时欣欣给我说起此时的时候,她的语气异常的平静。然而我却怎么也想
象不到的是,那个将欣欣劫持到后院绑起来,然后扒光了欣欣的衣服,对着欣欣
自渎的人,竟然……就是欣欣自己的父亲。那个用银质面具掩盖自己罪恶兽性行
为的男人,竟然就是将自己从小养大的父亲。」
我反复阅读着这一段简短的文字,但我能想象得到当时雪琳的心情。通过之
前的日记,我了解到张海坤负责调查的事情,是跟黎欣欣父女有关。现在按照雪
琳的推测,张海坤接受的委托中,我闻到了一股强烈的不伦气息……
「然而今天,我想写的事情还不止是这一件。」翻开下一页,雪琳的笔记更
加凌乱道:「今天,丁伯找到了我,他跟我坦白了一切。那天晚上的事情,竟然
真的是坤哥叫他去做的。坤哥要他装扮成蒙面人,九点的时候守在教室楼二楼。
倘若这个时候有个女生来往赵老师的邮箱里投递资料,就要他立即从身后,用那
种方式袭击这个女生,然后将女生的反应一五一十的告诉他。」
「我真的……我真的不敢相信这一切。虽然那天晚上,当丁伯发现是我后立
即选择了离开,但倘若没有欣欣的那一次崴脚,那丁伯是不是又会想那个恶心的
面具男一样,再次伤害到欣欣。
我质问过丁伯,问他为什么要答应坤哥的要求。但我也知道,丁伯没有办法
拒绝坤哥。我不希望坤哥再这么错下去了,丁伯也一样。就算他自己不断跟我道
歉,我也觉得错了就是错了。当然,这件事情还没有到丁伯自己所说那样干完这
个月就一定要走人的地步。我告诉丁伯不必这样做,却也告诫他不可再替坤哥做
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我现在写这些文字的时候,我很想去找坤哥,告诉他他现在所做的事情,会
对欣欣产生多大的伤害。然而,从认识他开始,他工作上的事情我就从未过问过
一次。而事实上,他一次次向我证明过他的正确。这一次,我又要如何跟他开口
呢?还是靠自己,从欣欣跟丁伯那里多了解一点东西再说吧。」
看起来,那种与生俱来天生的同情心跟好奇感,真的会让这些身处漩涡之中
的女人们失去理智。明明是自己被占了便宜,但却好像是对对方的一种包容。这
种简直是圣母的烂好心,让多少纯真的女人被那些肮脏的男人们玷污。
同样作为男人,我甚至都会认为这是丁伯面对这种涉世未深的小姑娘,以退
为进的策略。只是后来,当雪琳的日记里越来越多的提到丁伯,提到她对丁伯的
怜悯,已经随着张海坤越陷越深后雪琳对那些银器的越来越强的好奇心。我终于
意识到,原来每个入魔的人,都是在这样的不知不觉之中完成的。
看起来,那两人之间,也有太多我不知道的事情。
「七月三十日,雨。
我今天跟丁伯摊牌了,我直接的问了他,那个他珍藏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是
不是跟梁永斌老师的那个东西有关,而坤哥要调查的事情,是不是也跟这个有关。
丁伯一开始,当然是很抗拒我的质问。我也知道,在那种情况下,就算是以
那天晚上在教室楼里面发生的事情来要挟,也没有办法让他轻易开口。但是,我
告诉了丁伯,我是真的很想知道这一切到底是因为什么,我又是如何像当初担心
小真一样担心欣欣的时候。也许,丁伯最后终于被我说动,他终于告诉了我一些
事情,而这些事情,听上去又是如此的光怪陆离。
丁伯果然知道梁老师手中的那件银器的来历。之前从半疯状态的梁老师嘴里,
我知道了这银器叫烟云十一式,是一种十分淫邪的玩意儿。而丁伯则告诉了我,
他是清朝末年能工巧匠打造的一种很特别的男女之间行房用的东西。而之前无意
中见到的那一堆的碎片,也是其中的一件。
我问过丁伯,为什么这件东西看上去这么邪性,但他却缄口不言,只说要我
不要在追究这个问题。因为一旦被卷入进来,就会让自己身边的人陷入危险。听
了他的这话的时候,我的内心十分紧张。我知道,他说的不是假话,但同时,对
于最近的事情,我真的希望得到一个答案。
三番两次,我执意要丁伯告诉我这烟云十一式的秘密是什么,但丁伯却一直
是讳莫如深。但在我的坚持下,他说要解开烟云十一式的秘密,必须要将他手中
的这些残片重组在一起才行。但他不打算做,而且也做不到。他手中的东西一共
有一百零八个碎片,而在当今,已经没有人有能力重组这件东西了。」
我闭上眼睛叹了口气,脑海中,却不断的出现着一个特别的画面。一个身穿
蓝色校服的少女,跟一个精神矍铄的老年宿管,正端坐在宿管值班室最里面的屋
子里,讨论着男女之间床第行房用的东西。不用我猜测,那个过程中的雪琳的脸
上一定充满了红润的娇羞,也不用我猜测,当时丁伯看到这个样子的雪琳,也会
有着原始的冲动。
忘年的禁忌,就像是流毒一样在少女的日记里不断发酵。当我看到雪琳的日
记里关于丁伯的撰写越来越多的时候,我也知道,这个少女离深渊也越来越近。
我不住掉后来发生的事情,到底对于这两人是发乎于情,还是发乎于欲,但少女
沉沦的速度,竟然比起我想象中还要快。
「八月十五日,中秋。
没想到,今天竟然是丁伯的生辰。这一段时间,我一直刻意回避着他,但偏
偏对于这个老头的好奇,我越来越重。这个人深邃的眼神中,似乎总有很多让人
听不懂的故事。
我是从今天傍晚看到隔壁楼的张阿姨给丁伯送来了的那碗寿面,知道了今天
是什么日子。出于礼貌吧,我也跟他送上了生日的祝福。
今天是中秋,宿舍的同学都回家过节了,包括欣欣也难得的回家去了一趟。
坤哥不知道跑哪儿去了,电话一直是打不通的。我一个人呆在寝室里无聊,竟然
又冒出来了那个找丁伯聊天的想法。然而…当我鼓起勇气偷偷跑到一楼的时候,
却发现丁伯又是在里屋,只是这一次,里面还有好几个人。」
「我偷偷凑上去看了下,才发现里面其实有好几个宿管的老师,男的女的都
有。他们带着酒菜在丁伯的房间里吃喝,应该是在用这种方式过中秋节吧。我本
来打算要离开的,结果隔壁楼那个叫卫大婶的宿管的一番话,却让我停住了。
可能因为酒很多了,那个大婶竟然用半开玩笑的语气嘲讽丁伯一辈子娶不到
老婆,还说丁伯只能窝在女生楼里当个宿管,有贼心没贼胆的看着这些女子们。
卫大婶说这句话的时候,丁伯笑眯眯的看着她,也没有说什么。倒是门外的
我,突然觉得有点可怜。倘若这番话是其他的宿管楼的大叔们说的,那我还可以
勉强认为这是男人间的玩笑。因为就算是平时一本正经的坤哥,在跟兄弟喝酒之
后也会相互开这种荤段子玩笑。
但是这样的话从一个女人的嘴里说出来,设身处地的为丁伯想一下,我也觉
得如果是我,定然受不了卫大婶的这种嘲讽的语气。但是,这又能怎么办呢?丁
伯年事已高,又没有能够有足够的钱财来娶个老婆。当时的情况下,估计也只能
苦水往自己的肚子里咽下去。
而也在那个时候……我……我竟然产生了一个连我自己都想不到的念头,我
……打算帮帮丁伯,至少,让他能在朋友面前有面子一点。」
我迫不及待的将日记翻到了下一页,也就是八月十六日休假期的那一页。而
果然,在第二天里,雪琳兑现了她的想法,一个连我都觉得有些瞠目结舌的行为。
「我想画张我自己的画给丁伯,尽量暴露一点的那种。」
雪琳的想法很疯狂,也很让人兴奋。
「我想了一晚上,既然丁伯的朋友嘲笑他没有女人看得上他,那我就画一张
自己的画像然后偷偷送给丁伯。只要我把脸改一下,让他认不出是我就行了。到
时候,他可以拿着我的画像,去跟自己的朋友们炫耀。我想……我真的是疯了…
…」
雪琳的字迹在颤抖,显然,她是在一种十分亢奋的状态下写下这些文字的。
「早上一大早我去找丁伯借用平时放在一楼的那一面穿衣镜的时候,丁伯还
不知我要干什么。但当我写下这些文字的时候,我已经将自己反锁在宿舍里一整
天了。我也没想到,我最后竟然画了这样的一幅画。
其实一开始,我本来只想是画一个坐在镜子前的自己,穿着别人一眼就能认
出身份的校服,用一种那种外面舞女们才会用的轻薄的坐姿。然而……当我把第
一份线稿画完时,当我幻想着丁伯看到这张画作的时候,我却觉得,如果只是这
样的话,男人恐怕很难觉得这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情吧。
我想我一定是入魔了,我竟然,我竟然觉得自己应该再暴露一点。当领口的
鸳鸯扣被我解开了一粒之后,我突然觉得,也许每个男人都一样。就像是第一次
给坤哥看到我身体的那个晚上一样,男人应该都是得陇望蜀那个样子。
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等我恢复知觉的时候,我……我竟然已经将自己的前
襟完全解开。还……还将我的小衣拉开到了一边。
是的,我疯了,我竟然想要给丁伯看一眼连坤哥都很少能看到胸部。虽然我
也知道,丁伯并不会知道这画上的人是谁,但我还是觉得,丁伯就像是在镜子里
盯着我一样,盯着我将本来只属于坤哥的地方,给他看。不光给他看了,我竟然
还把这个样子的自己画了下来……
坤哥,原谅我好吗?你的未婚妻,真的已经疯了。」
「爷,这个小丫头好疯啊。」不知道什么时候,陈菲已经悄悄溜到了我的背
后,跟我一起读着雪琳的日记。而当她看到这篇文字的时候,就算是一向活泼的
少女,此时脸上也是一脸娇红。反倒是正站在我面前摆弄着吃饭碗筷的姐姐陈凤,
不知道我们到底看到了什么。
此时的陈凤,换上了一声蓝色的西洋样式的长裙。不知道为什么,她的打扮
反而更让我想起了雪琳的样子。一种许久没有过的冲动,让我脑中的神经一下懵
了。而等到陈凤从惊呼中安静下来的时候,这一对姐妹花已经被我强行拉到胯下,
让她们姐妹两一起用口舌给我服务起肿胀的下体来。
「爷,你今天怎么这么硬了……」陈菲贪婪的用自己的舌头舔舐着我下体的
一侧。少女的唾液已经顺着我的下体将胯下的两颗肉丸浸湿。而此时听到妹妹的
话后,一旁正在用香舌灵巧的挑逗着两颗肉丸的陈凤停下了自己的动作,责备似
的白了陈菲一眼。
我正兀自享受着少女的服务,并没有去理会陈凤这样做的原因。但此时我的
脑海中,却是另外一个画面。门窗紧闭的房间里,一个少女正坐在镜子对面的画
板前,仔细的描绘着镜子中的自己。
她的长发乌黑,她的双眸深邃,她的鼻梁高挺,她的双唇嫣红。她有着超出
周围其他女生的完美身体曲线,她也有着这个年龄的女子身上才有的青春活力。
然而,这一切加到一起,都应该无法引起你的注意力。因为此时在她的画面里只
有一个焦点,那一只被少女主动暴露在空气中的乳房。
我喜欢女人的乳房,尤其是那种完美的女人的乳房。刘忻媛,雨筠,还有林
茵梦,她们每个人胸前的春光都是我最流连忘返的。因此我想,雪琳胸前的春光,
也应该是同样的完美。硕大而白皙的乳房,有着属于这个青春年华的坚挺。细腻
嫣红的乳首,又有着这个年纪才有的敏感。
不知道微风吹过,前胸的凉意有没有让少女感受到一种异样的刺激。不知道
她手中的画笔,是否被变成了她挑逗自己情欲的工具。如果有,那少女握着画笔
时,脑中幻想的到底这是自己未婚夫的爱抚,还是楼下那个离自己咫尺之遥的老
头,粗糙的手指。
我同时捧着两个少女的脑袋,疯狂的扭动着自己的下体。然而整个过程中,
我却一直紧闭着眼睛。我脑中的幻想的女人,已经不知道到底是雪琳,还是那个
背叛了我的女人。同样是处女,同样是未婚妻,同样,她们将自己的情欲给了别
人。
想到这一幕,这一个本来该让每个男人觉得无比屈辱的场景。我竟然会觉得
异常的兴奋,在两个少女的一起努力下,我的下体已经在半个小时了连续泄身两
次了,然而我还是依然不满足的扭动着自己的胯部,在陈凤的体内来回驰骋着。
午后的阳光下,山野间的草地上,男女之间的淫行放肆而激烈。而此时在山
城的另外一边,同样的行为也正在发生,男人抽插女人的动作依然疯狂,只是身
下的女人的脸上,有愤怒,有屈辱,也有恶狠狠的凝视。只是没有的,是那种男
女在激情时本来有的享受。
当门板被踹开的时候,钟琪已经意识到这是最近第二次在跟男人发生性行为
时,被刘家人破门而入了。只是这一次,当她踹开房门的是以三叔为首的刘家老
一辈成员而不是刘宪中的时候。原本已经准备好的张皇失措的求救,竟然一句也
说不出口。
按照原本以来的计划,今天她负责将刘才叫到房间里,然后再色诱刘才跟他
发生关系。而接下来,刘宪中就会带着人出现,撞破了正在「奸淫」故主遗孀的
刘才。而那之后,逼迫刘才交出金库钥匙,再胁迫林茵梦就范,就成为了顺理成
章的事情。
然而此时,出现的人却并非刘宪中,就连钟琪也一下子慌了。虽说三叔最近
很保刘宪中的事情家里都知道,但毕竟他是上一辈的人。更何况,在三叔背后还
有很多家里的其他长辈。就算她构陷刘才的说法能搪塞过去,但其中难免有多舌
之徒将她的事情添油加醋的传言出去。到时候,自己在刘家的名声恐怕也就毁了。
「这么说来,刘才是见色起意,因此奸污了你?」三叔看着衣衫邋遢,一脸
哭丧的钟琪问道:「如果刘才有意于你,那为何一直到今日,才对你有次行为。
据我听说,自从三子失踪之后,刘才多次到你那打点照顾,在此之前,你就没能
看出什么迹象吗?」
钟琪摇了摇头,只能支支吾吾的将原先跟刘宪中之间串通好的供词,用来回
答三叔的问题道:「这段时间,刘管家确实是经常往我那里跑。我见他对我,还
有对我们娄儿都挺好的,于是一直很感激他。因此他今天突然跟我说起,说自己
肝上已经身患绝症,很快就要撒手人寰的时候,我一度还十分怜惜,也……也答
应了他想要听我唱曲儿的要求。」钟玉佳出生梨园名门,从小也是有一副好嗓子,
刘家上下喜欢听他唱曲的人,也不在少数。
「然而没想到,没唱两句,结果他就开始对我毛手毛脚的……再后来,竟然
……竟然」说到这里,钟琪脸上委屈的泪水如同豆大般开始掉落。其实她此时心
中,哪里有会半分委屈。但眼下的形势下,她就算是用头砸地,也要让自己哭出
来。只要自己这一哭,在刘家的名声也就算保住了,自己跟孩子未来也就保住了。
而就在钟琪发现,三叔的脸上表情有所松弛,以为自己转危为安的时候。突
然从隔壁审问刘才的房间里,传来了一阵惊讶的喧闹。一个中年仆人急匆匆的从
门外撞门进来说道:「三爷……不好了……刘才这厮自杀了。」
「刘才自杀了?」这个消息,让钟琪一下子欣喜若狂。然而很快,女人又立
即冷静下来想到,在他自杀之前这段时间里,他又说了什么。如果他说了任何对
自己不利的话语,那岂不是自己连翻供的机会都没有了?
三叔脸色铁青的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刘才,周围的其他刘家人也从慌乱中镇定
了下来。三叔久经江湖,但从这死亡迹象就能看到刘才是服用了慢性毒药,这种
毒药本不容易致死,就算要人性命,也是会经历一段很长时间的折磨。但对于这
肝上有疾病的人来说,这种毒药一旦发作起来,就会异常的迅猛。以至于出现按
照刚才其他人所描述的那样,在刘才身体突然抽搐后就立即夺走了他的性命。
「他交待了什么?」三叔问到审问其他的人。
「三哥,兹事体大,这件事情我看……」一个跟三叔年纪相仿的长辈在三叔
耳朵边说了几句,然后将那张刘才的口供递给了三叔。三叔一连将书信看了三遍,
虽然脸上依然镇定自若,但心中却冒出了一万个疑问。
今天这件事情,本来是刘宪中找他代劳的。刘宪中给他说,他本来利用中期
做好了一个局,要钟琪设法将刘才手上的钥匙骗到手。但这个计划,本来是刘家
发生动荡之前的事情了。经过了山水庄园的那场夜宴,刘宪中就开始计划全面接
手家里的财政事务。为此,他的心里构思了一个更大的圈套。
按照刘宪中的计划,当钟琪说出了刘才奸淫她的行为后,他会带着家里的重
要人员亲自去搜查刘才的房间。而在刘才的房间里,他们很容易就会找到一封林
茵梦授意刘才将家中那些原本应该在金库保险柜的财物拿出去变卖的凭信。然而
没想到的是,刘才这厮竟然当着他们的面自杀了,而且在自杀前,竟然还反咬一
口说,自己是勾结了刘宪中,变卖成千上万家中财物。日积月累,因为自己对刘
家故主的恩情有愧于心,于是竟然想出了用这样一个极端的法子将事情公诸于世。
三叔结果那封从刘才房间找到的凭信时,心中的愤怒已经让他的手有些颤抖
了。果然跟预料中的不错,刘才房间里的那封原本应该是构陷林茵梦授意的凭信,
笔者已经变成了刘宪中。而且这其中,从偷窃方法,到转销的链条,竟然跟家中
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扣得严丝合缝。当看完了这封凭信的时候,就连三叔也不得
不承认,这个看似狗屁不通的栽赃行为,竟然会被他们圆得跟真的一样。
「三哥,你看着……」那个长辈何尝不明白此时三叔的心里在想什么,恐怕
就算是这个问题再被放大十倍,三叔也不会去真正要废黜这个自己的亲儿子。因
此,他顺理成章的提出了,是不是这个事情要先密而不发,然后从长计议的一位。
但是此时三叔心中所想的却是另外一是,按照刚才的情形来看,自己公然带
着人抓了刘才的奸,关于刘才的死的事情,自然是包不住了。只是为什么这个人
竟然会用这样极端的方法,来构陷刘宪中。他背后的指使者,到底又是谁?林茵
梦,刘忻媛,还是家里其他觊觎权势的人,甚至是那些虎视眈眈的山城商圈的人。
如果这件事情只是刘才的个人行为,他有足够的声望可以把这个事情压下去。
但眼下,这件事情恐怕很快就会在家族里不胫而走。在这个时候,自己越是选择
保护刘宪中,就越是会让其他人起疑。只有自己尽量做出公平公正的样子,才能
保住自己现在的地位,也就保证了刘宪中在家中的地位。
「此时虽然不要对外声张,但毕竟事关者大,我们也必须要调查一番才是,」
三叔说道:「这样吧,你,我,加上老五,我们今晚约宪中谈谈话。刘家,经不
起下一场动乱了。」那个老者点了点头,如今刘家撤出山城的计划已经迫在眉睫,
在他们这些人的眼里,就算是再恪守家里的规矩,也知道如今的刘家,只有刘贤
中顶着,才不会乱。
第三十一章、迷陷
夜雨过后,山间雾气的还是一如既往的浓密,浓密到直至已经走到了几米之
远的地方,一脸睡意的樵夫阿生,才发现那个刚下葬不到一个月的老姜的儿子东
阳的坟墓竟然被人掘开了。而且不光是坟墓被掘开了,就连里面的棺材也消失得
无影无踪。
这一定不是盗墓,老姜家一向清贫,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去陪葬。况且,
就算是有人盗墓的话,又怎么会连沉重的棺材一起盗走。在他们当地有过说服,
房是人的屋,棺乃鬼之家。一旦死人没了棺材,就会变成四处游荡的孤魂野鬼。
「闹……闹鬼了……」几乎双脚瘫软的阿生,从坟前的稀泥里惊魂未定的找
回了鞋子,急忙向着老姜的家里跑去。然而,让他跟没有想到的是,平时足不出
户的老姜家里,此时竟然没有人应答。很快,关于东阳诈尸已经老姜神秘失踪的
消息,就在村子里不胫而走。
然而此时,在老姜家里这间在火灾中得意勉强幸存的主屋中,老姜却好端端
的坐在主屋的中央,甚至此时,他的脸上连一点往日因为丧子的悲痛都看不见。
在他的面前,一共有三样不寻常的东西。一口棺材,空空如也,两个男人,一老
一少。棺材,是他曾经用来收殓从火场找回来的东阳的残破尸体。而这一老一少,
是刚从山城来的警队的人。而这已经是最近,从山城方面来的第二批警队的人了。
「真想不到,除了精通建筑,老姜一家竟然还有另外一样本事。」年轻的男
人沉声说道。
「哦?先生这句话我就不明白了,老头一辈子就这一点本事,仅凭些许技艺
谋生,倘若我还有其他本事,又是什么呢?」老姜的语气,听上去似乎有些轻松。
「你太谦虚了,你不光是一个出色的工匠,而且,还是个很厉害的变戏法的
人。」山风拂过,吹动了窗边的幕帘。接着些许的阳光,说话的那个年轻人脸上
冷峻的表情终于被人看清。此时徐飞面若寒霜的站在老姜面前,只因为一件事情。
东阳没有死,是他们两父子联手做了一个假的焚尸案来欺骗了之前造访的张
义。其实在打开那口空棺材之前,老钱一直有个问题想不明白。以他自己对与张
义的了解,他绝不会犯那种别人能用假尸体在他面前蒙混过关的这种低级错误。
难不成,这两人用了什么连山城前任副局长都看不出破绽的高明首发?
然而,当他在徐飞的提醒下,注意到了老姜家里遗留的东阳使用过的一些物
品的摆放习惯时,老钱立即注意到了一个细节。「东阳是个左撇子,而且不光如
此,他的身型,年龄,还有很多方面的细节信息,都跟一个最近他们一直在寻找
的人出奇的吻合。」
「那个租下了和平旅店202房间,一直被他们怀疑是和衷社秘密成员,行
事神秘诡谲的柴中石,竟然就是杜老板曾经的管家东阳。」老钱终于明白徐飞带
他来这里的原因。原本他一直以为,这个神秘的柴中石是一个山城厉害的人物,
结果没想到的是,此人竟然以管家身份为掩护,就躲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
看来,这次徐飞要自己跟他一起来见这个老头,进行一次逼供了。如果山城
里还有谁能够熟悉除了银针刺顶那样的酷刑以外的逼供方式,也就只有他这个经
常跟尸体跟怪药打交道的人了。
虽然很多事情老钱向来不屑做,但这一次他也知道,有些事情自己必须要去
完成了。
现在的年轻人,真的很厉害。老钱一边从自己的行囊中拿出来了自己一直私
藏从苏联那边得到的刑讯逼供的注射剂,一边用余光着看旁边一言不发的徐飞。
他竟然能够在警队潜伏这么多年而没有被任何人发现,此人的心机之深,让老钱
这种老江湖心中也不禁升起了一阵寒意。
而跟东阳家小屋相比,此时山中的教堂,却是一片春意盎然。一个虽然穿着
袍服,却又胸前洞开的少女,此时正在慢慢的替身边的男人清理着耳朵,胸前隆
起的少女酥胸,故意的在男人的鼻子尖上跳动着。
「爷,你说,这个雪琳是什么时候开始会对一个老头产生兴趣的?」
激情过后几个小时里,陈凤姐妹脸上的娇羞跟红晕一直没有褪去。不光是因
为我今天突然兴致异常的高,把这对姐妹花玩弄的一个多小时。也因为尽兴之后,
我将雪琳日记里面的故事给她们姐妹两简单讲了一遍。显然,对于这一对少女来
说,相比较烟云十一式的逐步浮出水面,陈凤姐妹还是对雪琳的情感变化兴趣更
大一点。
「那我问你,你会对一个年龄足够当你爷爷的男人动心吗?」我反问到陈菲。
「以前不会,现在不知道。」陈菲的回答,让我有些意外到:「爷,其实有
的时候女人跟你想的不一样,相貌,力量,权势,谈吐,这些方面固然会成为吸
引一个女人的优势方面。说实话,就像我跟姐姐一见到爷……就喜欢爷一样。那
时候爷是人上人,你肯定以为我被你的身份吸引,甚至连我自己都有这样的想法。
但当爷真的出了事情后,好像并不是这样的。」
少女顿了顿,竟然很认真的说道:「也许现在我还小,我还说不清到底爷那
一点是最有魅力的。但我只是觉得,苏彤姐姐能为爷做到的事情,我也能做到。」
「嗯。」陈菲突然提到苏彤,让我心中又是一阵痛苦。也许经历过了生死的
考验,也会让这个一向天真烂漫的妹妹陈菲成长。此时从她嘴里说出来的这番充
满感性的情话,反而让我的内心有着一丝不说清的酸楚。
「那你觉得,这个老头有什么吸引力呢?」我叹息了一声问道。
「不知道,虽然按照爷所说的,这个丁伯为了救雪琳,还受了伤。但毕竟年
纪差异很大,就算是心存感激,那也更多是感动吧。我想,应该是丁伯有什么别
的地方可以吸引到雪琳吧。」陈菲刚说完这话,就被一旁走进来收拾房间的陈凤
在娇脸上拧了一下道:「小丫头在这装什么大情圣嘛,别打扰爷。」
我看着同样是稚气未脱,却又比妹妹老成几分的陈凤,微微一笑。作为和衷
社的核心人物,丁伯就算年迈了,也是一方诸侯。看起来,就算是以宿管的身份
隐藏着自己,在跟雪琳接触的过程中,也难免透露出那种叱咤风云的人物气质。
看起来,这个雪琳的内心,也是一个不安分的主。
在我的内心里,也许因为雪琳的事情,我竟然对雨筠的背叛多了一丝宽怀,
或者是麻木。也有可能是,内心的空洞,正在开始被这两个小姑娘,还有苏彤,
刘忻媛等人慢慢所填补。
「八月十七,晴。」
我翻看了新一天的日记。
「昨天晚上我几乎一夜没睡,我昨天晚上把那张画用信封装起来放在了值班
室,一直躲到丁伯看到了那个信封才离开。虽然经过几次的修改,她一定认不出
画里的人是我,但一整个晚上,我都觉得好像是自己是裸体站在丁伯面前一样。
我的脸很烫,心中的愧疚,尽然慢慢变成了一种说不出来的狂躁。三番五次,
我将那日绘画的笔墨都扔进了垃圾桶,却又一次次忍不住捡回来。似乎有一股奇
怪的力量,总是让我会以一种很荒唐的借口说服自己。一次次的内心冷静,又一
次次的有那种冲动。
今天晚上我回宿舍的时候,我一直试图躲避着丁伯,然而没想到的是,这一
次他竟然先叫住了我。我当时心跳得快极了,深怕他跟我说她认出来了画中之人。
然而没想到的是,他却很突然问我,想不想知道更多关于烟云十一式的更多的事
情。
我知道,这烟云十一式是淫邪的东西,当时我的内心也很纠结。然而,事实
上的结果就是,我竟然在他的房间里,听他讲了近一个小时的事情。不过幸好的
是,他没有再说起这些男女夫妻用的东西的用途什么的。他叫我的目的,似乎只
是想告诉我一件关于这些银器背后的事情。」
看到这里,我急忙调亮了面前的灯光。重要的线索,终于要浮出水面了。
「丁伯跟我讲,这些银器的背后有一个古老的传说,而这个官说竟然关系着
很多人的生命。一旦秘密被解开,甚至会改变整个国家的命运。听他说,这些银
饰组合在一起,可以发掘出十一处足足可以支撑国家政府运转几年的财富。而眼
下,有另外一群人爷盯上了这一批宝藏。这些人,据丁伯说是也是一群军阀背景
的人。他们一旦得到这些宝藏,就会立即攫取革命运动的果实。于是,无论如何
也不能让这些人得到这些银饰中的秘密。」
雪琳的话,跟之前从刘忻媛那里得知的消息相吻合。按照之前从老姜那里得
到的消息,和衷社的人一直都守护着这一批宝藏的秘密。而这一点,在随后的日
记里面也得到了证实。不光如此,我甚至还知道了另外一个重要的消息。丁伯曾
经拜在了银器大师黎强的门下,而这个黎强,就是黎楚雄的父亲。也就是说,黎
楚雄跟丁伯,算得上有同门之谊。
「相比起这些银器背后的秘密,我更关心另外一件事情。」我继续读着雪琳
的日记:「我很想知道,丁伯这一次来到学校,是不是奔着欣欣来的。丁伯没有
正面回答我的问题,我只能先安慰自己,如果他的行为是针对欣欣的话,显然就
不会这么容易的让我知道了。」
「后来,丁伯见我对他的话将信将疑,才对我说起了另外一个事情。原来梁
老师的身份,也是他的师弟。而同样,梁老师手上的那个银饰,也是从他的师父
那里得到的。只是最近,有人盯上了梁老师的东西,而偏偏他的这个师弟,对这
些又一无所知。丁伯担心自己的这个师父的关门弟子被人暗算,因此才选择潜伏
在学校里。
不过在我看来,丁伯也应该只对我隐瞒了很多。要保护自己的师弟,他只用
将今天的话直接告诉梁老师就行了。结果他这事情都告诉了我,反而对自己的师
弟缄口不言。这其中肯定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除此之外,就是他先在手上的那些银饰碎片的来历。丁伯在我的追问下,承
认了其那些银片也是烟云十一式之一,而且,竟然还是被称为烟云十一式之首的
「白龙抱珠」的残片。十几年前,这件银器就在一次事故中化为了碎片。而因为
最近发生的一系列事情,丁伯不得不尝试将这件银器要重组起来。按照他的说法,
这些东西以后会有大用处的。
只是……眼下丁伯遇到了一个困难,这银饰要想复原,会比想象中要麻烦很
多。因此,他才支支吾吾跟我说起了自己找我的缘由。而我,竟然不假思索的就
答应了他的请求。
这件事情,我不敢告诉任何人。也许只有在日记本里,我能对着自己的笔记
讲出这个事情。我居然答应了丁伯,要替他当修复银器的人肉支架。当然,丁伯
一直表示只是很简单的在我的身上一件件的挂上那些银饰而已,他说不会有任何
的肢体上接触。关于这点,我自然是相信他的。「
看完雪琳这段话,我微微一笑心里想,就算丁伯能做到坐怀不乱,但这白龙
抱珠的样子我是看过的。那日穿在曹金山家中那个婢女身上的银饰,就像是盘踞
在女人身体的一条银龙。十几处的精密的机关,每一个都会刺激到女人身体的敏
感部位。因此就算是隔着衣服在女人身体上操作,对于这个未经人事的少女来说,
这简直是一种男女之间另类的调教了。
本来已经在激情过后得到安抚的下体,在一瞬间又膨胀了起来。我满怀期待
的翻开了第二天的日记,就像是在寻找一个渴望中的禁书片段一样。
「八月十八日,晴。」
「心跳好快。
这个时候已经是晚上两点过了,在被窝里我一直心神难宁。我犹豫了很久,
最终还是决定在被窝里接着手电的光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记下来。
我跟丁伯约定,今天选一个最不容易被人注意到的时间去他那里。因为今天
离校休假的同学都回来了,我不得不等到了熄灯之后很久,才悄悄从被窝里面爬
了起来。今晚的丁伯表情很凝重,也跟以前的感觉很不同。在一盏孤灯下等待着
我的他,就像是在等待着某种仪式的开始。而我,也没有说话,就像是一个祭品
一样默默躺在了他的那张床上。
其实整个过程中,的确如同丁伯所说一样,没有任何的接触。丁伯一件件将
那些银饰碎片摆到我的身上,然后从我肚子上的碎片开始,一件一件的用镊子将
碎片安装在一起。他很专注,也很沉稳,沉稳得仿佛让我觉得自己就好像是一个
正在接受手术的病人一样。只是这个过程中,我却一直紧绷着身子,握紧了拳头。
在漫长的等待之后,那一件叫做被白龙抱珠的银器,开始一点点的在我的身上露
出了自己的样子。
这件银器挺好看的,就像是一件亮闪闪的盔甲一样套在我的身上。慢慢的,
我好像忘了自己在做什么一样,竟然开始欣赏起来丁伯在我面前那种灵巧而娴熟
表演。这个银器真的很复杂,那些银片之间的连接机簧各不相同,我一直屏住呼
吸,深怕自己一个动作就让他前功尽弃。
然而也是这个时候,我感觉的身体的一股强烈的燥热。由于来之前担心自己
的身体在这样的接触中吃亏,我今天在衣服下面特地穿了一件冬天的厚衣。结果
没想到,就是这个多余的举动,让丁伯接近一个小时的努力,最终变成了泡影。
因为身体的灼热,我后来终于忍不住扭动了一下身体。一个轻微的难以控制
的动作,一下让我身上的银器的碎片就像发条一样弹射开来。我看着散落在床上
的那些银光闪闪的碎片,我不好意思的看着一脸汗水的丁伯。但此时,他依然面
无表情,过了一阵,才递给了我一块毛巾跟一杯热水。
我低头着,不好意思的用毛巾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整个过程中,我并没有
因为自己的鲁莽而对丁伯道歉。因为我确定,丁伯并不会责备我,其中原因不光
是因为他后来大度的替我开脱的话语,而且,还因为在刚才的那一番尝试中,我
已经知道了那些他并没有在一开始就告诉我的事情。
就在刚才的过程中,我已经明白了这件银器的组合原理。整个过程中,最关
键的就是要用几根头发丝粗细的银线顺着人的身体盘好,然后再将剩余的银片一
件一件组合上去。就在机簧弹开的一瞬间,我已经明白,只有借助人的真实感受,
才能调整到最精确的位置。
我默不作声的在丁伯那里呆了很久,直到身上的汗水已经也已经干涸。我看
得懂丁伯那种焦虑而不知所措的表情,但也当然更明白倘若我主动将我心中所想
的方式告诉丁伯,会意味着什么。就算我用千万种理由说服自己这只是一种出于
无奈的妥协,但倘若让我背着阿坤,用自己的身体在另外一个男人面前去感受那
种男女在私房用的东西。哪怕这个过程中我跟丁伯没有任何的接触,但在我的内
心里,我也无法认为这种行为对阿坤是一种不忠的背叛。
我很想离开丁伯那里,明确地跟这件事情划清界限,然后去教堂,去祷告,
祈祷神灵对我的肮脏的灵魂的宽恕。但当我写下这些文字的时候,我其实已经在
丁伯那里发呆一样的坐了一个多小时了。当我云里雾里的回到寝室的时候,我实
在不敢去回想,我当时竟然会主动提出明天晚上我还要去丁伯那里的事情。那一
件漆黑的小屋里的银器,就像是有一种魔力一样吸引着我,向这个一无所有的老
头,不断的索取更多。我不知道怎么去阻止自己这个疯狂的念头,但那些银器,
那些银器背后的秘密,还有丁伯守候了一辈子的事情,就像是在我身体里种下的
一剂毒药。
也许,我本是一个可耻的人,之前关于梁老师的调查表面上是为了小真,但
不得不说,那种对未知事物的洞察跟了解,甚至会比阿坤的热吻还要让我兴奋。
我……已经越来越看不懂自己了。
算了,天也要亮了,我还是早点睡吧。一切,等到下次丁伯找我的时候再说
吧。」
我急忙的翻开下一页日记,面对着主动送上门的绝佳人选,丁伯能否在少女
面前把持住自己?然而,第二天的日记里,这件事情却是戛然而止。因为一个突
发的案件,破坏了丁伯本来的计划。梁永斌的宿舍,在次日的夜里发生了火灾,
梁永斌本人在火中被焚烧致死。
一时间,死亡的疑云笼罩在了整个学校,尤其是跟梁永斌有着莫大关联的雪
琳宿舍内。关于梁永斌离奇的死因,甚至有人猜测是小真因为感情受挫产生的报
复行为。但在此时,只有两个人,对梁永斌的死有着另外一种焦虑。其中之一当
然就是雪琳,她所担心的是,自己前几天才最知道了丁伯跟梁永斌的关系,随后
就传来了梁永斌遇害的消息。
在她的内心,她不止一次怀疑这件事情跟丁伯的关系,尤其是想起自己的未
婚夫跟梁老师也有过接触的情况下,她更是担忧这个事情背后依然存在的潜在危
机。唯一能让她暂且安心的,是丁伯在这件事情上的反应,他虽然好像已经预料
到了事情的发生,但从他的行为来看,雪琳觉得他并非纵火者。不然此时她自己
的安全,应该会收到威胁才合理。
而让人意外的是,雪琳竟然发现黎欣欣也似乎对这件事情格外的重视。在梁
永斌死后的几天,雪琳注意到自己的这个室友,情绪方面有了极大的变化。在平
日,虽然黎欣欣是山城首富的女儿,但为人一直十分的端庄且随和。但在这段时
间里,她却变得十分的暴躁,甚至几次因为一些小事而跟同学闹了别扭。
这个事情,不由得让雪琳的心中更加的焦虑。因为此时黎欣欣应该还不知道
自己父辈的诸多恩怨。她几次想要跟自己的室友谈起这件事情,结果没想到自己
还没开口,一向把性格开来的雪琳当成内心世界的寄托的黎欣欣,反而先把自己
的心事说了出来。
这是一个连我都觉得不可思议的事情,原来曾经带着面具凌辱了自己的女儿
之后,黎楚雄虽然一直内心充满了自责,但却又一直对自己女儿的身体充满了幻
想。
这一次,黎欣欣怀疑黎楚雄找到张海坤的目的,竟然是要他帮助自己,得到
自己女儿的身体。只是这一切,被黎楚雄身边一个一直喜欢黎欣欣的年轻人所了
解,私下里偷偷告诉了黎欣欣。曾经,黎欣欣想过很多方法躲避自己父亲的这种
怪癖,她甚至选择了离家出走这种极端的方式。然而直到昨天,当梁永斌被离奇
烧死的时候,这个少女也开始陷入了一种深深的绝望。
看起来,关于自己父亲的身世,黎欣欣并非一无所知。她没有直接告诉雪琳
关于烟云十一式的任何事情,但雪琳却已经对这件事情了然于胸。虽然简短的字
里行间里,并没有记录太多雪琳内心的情绪。但那些潦草的笔记,颠倒的语序可
以看出,雪琳面对这样的不伦惨案,内心也是彷徨无措的。她甚至假借告诉自己
的未婚夫,杜撰说黎欣欣爱上了自己。企图过张海坤,来传递给黎楚雄一个黎欣
欣性取向出现了问题的荒唐信号,来打消黎楚雄对自己女儿的启动。
然而这一切,就像是之前的很多事情一样,雪琳在其中只能感受到一种无力
的绝望。尤其是当自己一直以来视为精神依靠的未婚夫,都不断对自己闪烁其词
的时候。对雪琳来说,也许只有丁伯,那个似乎唯一能够接触到真相的人,才能
将欣欣,从自己父亲的绮念里面拯救出来。为此,她不得不再次去接近丁伯,即
使对方是个可能让她陷入道德绝境的人。
我揉了揉酸涩的眼睛,脑子里还在不断回忆起雪琳笔记里的那段话。「当我
想了很久,终于将自己知道的事情,无论是已经证实的,还是自己的推断跟猜测
讲出来的时候。我从未在丁伯,这样一个对谁都是和颜悦色,而有时谦卑如斯的
老人脸上,看到这种表情。我说不清楚这表情代表什么,似乎在果决跟自信中,
有着同样的犹疑。他沉默不语了很久,终于,还是选择了对一切缄口不言。在我
的不断追问下,他却用从未见过的如同刀子一样的目光,将我推出了他的房间。
显然,他了解到,定然比我对很多,而且,甚至还比我想象中还要可怕。」
少女的勇敢,让我心生敬佩。然而对于她这种莽撞的行为,我却又不知道如
何去评价。倘若不是知道故事的结果,我可能会一直认为雪琳是在做一件错误的
事情。但很多时候,往往你又很难通过结果,去判断一个人的做法是否真的正确。
但如果换个角度,当我将自己放在了丁伯的角度,我又有另外一件事情始终
无法理解。就是对于雪琳不断深入的好奇心,丁伯却一直是没有加以防范。按理
说,以他的精明不会不知道,这个行事冲动的少女,随时可能破坏自己的计划。
最好的办法要么是从一开始就拒绝她的好奇,要么,就是他已经有什么方法控制
住这个少女了。
但是偏偏,这个老头一直是对这个少女采取包容的策略。这个问题,恐怕很
难用男女之间的吸引力来说服我。也许,在雪琳的身上同样还有着什么十分重要
的东西吧。这一点,是目前唯一的可能性。
果然,虽然将雪琳的好奇心拒之门外,但丁伯很快又联系上了雪琳,询问她
是否愿意再次帮他成为复原白龙抱珠的「模具」。这一次,雪琳已经没有了先前
的那种犹豫跟矜持,她甚至已经想好,自己应该怎么样去配合男人,即使是用一
种会让她自己觉得羞耻的方式。
所以当她再次趴在了丁伯那个昏暗小屋的木板床上的时候,少女薄如蝉翼的
衣内,已经是不着丝缕了。雪琳已经知道,要复原烟云十一式,就必须要借助女
性身体的反应。蓝色的夏装校服之下,雪琳没有为丁伯再设置任何的障碍。而知
道少女的这一个秘密的一共有三个人,一个是她自己,一个是我,而另外一个,
当然是能够清晰的看着少女曲线,尤其是少女骨骼在从校服上透出的形状的丁伯。
少女,已经打破了自己的矜持,因为悸动,因为渴望,也因为对真相的渴求。
少女的情绪,清晰而炙热。我十分理解为什么丁伯要在那个时候,将关于烟云十
一式的故事告诉雪琳。因为同样是男人,我完全体会得到内心对雨男女欲望已经
枯死多年的丁伯,面对这样的情景,心中的摇摆。而唯一他能做的,就是用言语,
将两人的思绪从眼前的情形中带走。
「丁伯其实不姓丁,他姓华」在雪琳的日记里,第一次提到丁伯的真实身份。
「在拜入黎欣欣的爷爷门下时,他的名字叫华少钦。当时他拜入师父门下的时候,
黎强也不过三十出头。但他在银器上的造诣,甚至已经超过了烟云十一式的作者
林觉民。
然而故事总是惊人的相似,这个银器大师,也有自己的弱点,一个是自己嗜
赌的习惯,而另一个,就是弱点,就是自己的妻子。黎老先生很爱自己的妻子,
然而,却终于因为过于恋爱,而对自己的妻子越发的卑微。他甚至觉得即使自己
已经有了冠绝山城的银器手艺,仍然不能给自己的妻子属于他的生活。
于是,他开始自闭,开始疯狂。他竟然不断的幻想自己的妻子对那些他眼中
的强者投怀送抱,甚至他开始不断制造机会,将自己的妻子,慢慢推入了自己的
东家,那个拥有者很多人几辈子也用不完的财富的男人的怀里。于是,当那个东
家设下了圈套,要让他输光了一切,不光是自己的妻子,还有家传至宝白龙抱珠
的时候。他竟然选择了,主动钻入了那个圈套。
虽然这一段文字很短,但我看起来却十分的不是滋味。同样是自己所爱的人
投怀于别的男人,我也会为黎强的经历感受到切身的痛苦。但如果说我像他那样
是期盼着自己的妻子跟所谓的强者走到一起的时候,我却没有丝毫这样的想法。
然而我不得不承认的是,当我看到出现在拥有更强男性能力怀中的未婚妻的时候,
我同样在内心深处,似乎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期待感。
我摇了摇头,急忙控制住了自己这恶搞荒唐的念头,继续看着雪琳的日记。
「从那以后,黎老先生带着自己的孩子离开了东家。而说来也怪,失去了一
切的黎先生,反而表现出前所未有的专注跟平静,他所经营的黎家银铺,很快就
在山城声名鹊起。也就是那时,丁伯拜入了他的门下。
黎老先生一共收过三个弟子。大弟子叫姓李志,他是二弟子,而三弟子就是
梁老师弟。此时听着丁伯往事的我,突然觉得自己就像是一条趴在砧板上的鱼一
样,随时可以认人鱼肉。一种强烈的危机感,让我如同坠入冰窖一样瑟瑟发抖。
曾经的那种不好的直觉已经应验,我所看到的这一些只言片语的零碎,背后有着
一个巨大的秘密。
所幸的是,丁伯也看出了我的紧张,于是,他将那一些在我背上已经完成了
的银饰取了下来,而且代之的是,他觉得这一次的组装工作,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可能是他担心我在心神不宁的情况下,再次像上次一样有所国际反应吧。
这一次,我没有因为这一次的中断而有愧疚,当我从丁伯的房间里面出来的
时候,我甚至内心对丁伯充满了一种很奇怪的情绪。这种情绪似乎是一种怨怒,
因为他们这些人一开始就个个都心怀鬼胎。明明自己知道一切,却假装一无所知
的演着自己的那一出戏。在他们的这出戏里,坤哥,小真,甚至是我在内,都是
他们搭建的那个舞台的戏子。
然而,在我内心里,却并没有因此而责备丁伯。烟云十一式是国之至宝,能
够守护其中秘密一辈子的人,定然会经历很多的心酸跟苦涩。就在我回到寝室的
时候,我突然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既然丁伯已经主动对我说起了他的过往,
而我又能安然无恙的从他那里全身而退,这说明他其实已经打算告诉了我一切。
而然,这一次机会,却被我就这样浪费了。
哎,也许是我内心还没有准备好承担这个秘密吧。无论如何,还是等下一次,
我主动找丁伯再约他的时间吧。」
一段本应该让我知道丁伯过往的日记,终究因为少女内心的犹疑而戛然而止。
不过我也可以理解,毕竟只是一个还在学校里读书的少女,认谁面对这样的情况
也会心生退意。不过同样,我的内心里对雪琳这个不过二十岁的少女,也慢慢有
了一种莫名的信心。
我隐约可以感觉到,这个表面柔弱,其实内心异常坚强的少女,最终会解开
烟云十一式的秘密。在她的字里行间里,我越来越能够感受到这个少女从犹豫到
坚定的改变,而第二天的事情,也证明了我此时的猜测。
「今天,我又一次目睹了丁伯的受伤,然而这一次,却并不是上次那种简单
的跟外面的小混混的搏斗。我不知道今天发生的事情,跟梁老师的死是否有关,
但我可以肯定,今天丁伯私下会见的那个人,定然也是他们那些事情中很重要的
人物。
事情就发生在两个小时前,今天我在图书馆值班,还是跟往常一样,九点左
右才离开图书馆。今天的月色很黑,跟上次遇险那天一样几乎伸手不见五指。不
过幸好,这一次我带了手电,也因为这个手电,我救了丁伯一次。
在回来的路上,我突然注意到远处的墙角闪过了一个黑影,然后又消失在了
墙拐角。也许是因为上次那事,我对这种现象越来越敏感。而虽然隔得很远,但
我已经能从那人的行动特征知道了他是丁伯。而当我小心翼翼的跟过去后,我突
然听到丁伯发出了一声低沉的呻吟。当时,我立即有了一个不好的预感,丁伯定
然又遇到什么危险了。
在当时,我只能做出一个选择。能够袭击丁伯的人,显然也有足够的能力袭
击我,所以要救丁伯,我只能打开手电筒,不断的对着墙角乱晃,造成好像有不
止一个人在那里路过的样子。
这一招果然奏效,我很快就听到了一个人翻墙而出的声音,待一切安静之后,
我鼓着勇气看了看里面。果然,我在那里见到了受伤丁伯,一把锋利的小刀,正
插在了他的腹部。刀头虽然没有拔出,但此时丁伯腹部的衣服已经被血染红。
然而,当他见到我出现后,这一次丁伯不光坚持拒绝我送他去医院的想法,
而且还看上去很焦虑一样,要我立即送他回自己的房间。我用课堂上学的粗糙的
包扎手法,帮他包扎了伤口。庆幸的是,这一次的伤口并不太深,应该不会伤到
内脏。然而让我心神不宁的,还是那个凶手的身份,以及丁伯去那里的原因。
丁伯没有立即告诉我,但是当他打开自己的衣柜,让我看到那个空空如也的
檀木箱子之后,我立即猜到了,刚才的事情是调虎离山。对方的目的,显然就是
丁伯手中的「白龙抱珠」。
不过就在我再次问丁伯要不要把这个事情报警的时候,丁伯却十分平静的告
诉我,这个袭击他的人,竟然是他大师兄的儿子。只不过幸好的是,丁伯已经预
感到了事情的发生,于是提前准备好了一件赝品。此时那一堆丁伯一直想要重组
的银片,被小心翼翼的藏在了一个暗格里。看着那些银器,我终于也才松了一口
气。
包扎的时间并不长,但丁伯却跟我说了很多估计是上一次没有说完的话。他
给我提到了一个神秘的组织,这个组织的名字叫「和衷社」。这个「和衷社」是
一个清朝开始就存在的秘密组织,在整个中国的西南一代有着十分庞大的势力,
这个组织存在的目的,是通过自身遍布各地的眼线,为那些真正可以为国人谋福
的有志之士寻找经济支援的。而丁伯。曾经也是这和衷社的一员,按照他的说法,
当时的和衷社还有一大批跟他一样,曾经希望找到更多的民间宝藏,来挽救这个
颓废的国家的人。
其实如果是在这之前他给我说起这些事情的话,我估计会选择无动于衷。这
个破碎的国家,已经不是哪一个人能够挽救的。就算目前的山城是一个世外桃源,
但也迟早会陷入重新的黑暗。一波波的统治政府来了又走了,但争斗依然在继续。
我,已经不想自己在了解这些所谓的革命者的任何实际了。
但是今天,当我在给丁伯包扎着他那散发着血腥味的伤口的时候,我的内心
却有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气血翻涌的感觉。因为这一次,这些所谓「革命者」的存
在,已经不是流于报纸上或访谈间。而是牵扯到了我身边的每一个人,梁老师,
小真,欣欣,欣欣的父亲,当然还有坤哥。而此时,这种人,正在我的面前,让
我替他包扎着伤口。
我答应了丁伯,要替他明天去一个城西的香水铺子去打探那个袭击他的李志
的儿子,我也没有打算把这个事情告诉坤哥。我箱子自己能做到。
夜已经深了,我身边的两个少女也已经睡下了,但我却在床上强撑着精神继
续翻看着雪琳破旧的日记。按照她所记录的内容,第二天她要去那个城西的香水
铺的目的,是为了去打探一个人的动向,那个丁伯大师兄的儿子,此时化名的赵
小伟。
我记得,在警局的档案中,这个赵小伟后来因为涉嫌杀害梁永斌而被捕。在
监狱里关了十几年才放出来。只是在那之后,此人就音讯全无了。
可以看出,这个雪琳的确有些胆色,明知道这个赵小伟是个危险的人物,但
任然选择去替丁伯做探子。在我心里隐隐觉得,雪琳此时的心中,不光是有着少
女情怀的悸动,更有着对丁伯这样在乱世中挣扎的人的同情跟敬佩。她对丁伯的
感情应该是很复杂的,而这一团看似乱麻的感情,也成了维系这一段忘年的不论
恋情的羁绊。
后来的事情跟预计之中的情况一样。袭击了丁伯的赵小伟,再也没有回过那
个香水铺子。不过有趣的是,这一次的探访,让雪琳有了一个意外的收获。在这
之前一段时间,张海坤曾经送过她一瓶很特别的香水。而这种香水,就恰好是赵
小伟的这个香水铺子所售卖的。
「我真的很怕,坤哥跟这个危险的赵小伟有什么关系。」雪琳的话语间对张
海坤的焦虑已经越来越强烈了。在这之前,她只是知道张海坤是受了黎楚雄的委
托,在跟黎欣欣的对话中,得知了黎楚雄对自己女儿的企图。然而,就算直到昨
天,雪琳也认为这不过只是一件肮脏的委托而已。但当雪琳再次从自己的抽屉里
拿出那瓶还没有开封过的香水的时候,怀疑,就如同决堤的洪水一样涌了出来。
关于赵小伟跟自己未婚夫的关系,成为了这个少女迫切想要知道的事情。然
而在一遍一遍的电话之后,张海坤那边却始终没有人应答。留下的,只有少女越
发不安的内心。
果然,雪琳从欣欣那里了解到,那个赵小伟,就是之前欣欣嘴里所说的那个
一直暗恋她,并且将欣欣父亲跟张海坤谈话内容告诉她的人。
但是这件事情从我这个旁观者的角度看,却又觉得有很多问题。雪琳对于张
海坤的怀疑,其实并没有任何根据。一瓶来自于赵小伟铺子的香水,其实并不能
说明任何问题。但有的时候女人一旦开始钻牛角尖的时候,事情往往就会网另外
的一个极端发展。
在我看来,雪琳做了一个十分错误的举动,就是在当天夜里,这个内心无暇
的少女,竟然选择跟黎欣欣进行了摊牌。她企图用这种方式,跟一个自己绝对信
任的室友推心置腹。她甚至会觉得当初黎欣欣将自己父亲对自己的企图告诉她,
就是表明了黎欣欣对她的绝对信任。
于是,她在黎欣欣那里,听到了另外的一个角度的张海坤的故事。在这个故
事里,张海坤成了提自己父亲谋取自己女儿身体的帮凶。敏感而怯懦的黎欣欣脑
子里记住的每一句张海坤跟她说的话,都成了一种带着不怀好意的试探。
我在看着这一篇日记的过程中,几乎一直在摇头。很明显,黎欣欣在那种巨
大的压力下的反常内心,已经开始影响雪琳的判断了。这个少女会连夜离开学校
去张海坤的家门口找他,就说明其实这个少女此时也是六神无主。
然而这一次,在少女第二天的日记里我才知道,雪琳几乎在张海坤的那里呆
了一个通宵,却没有等到自己未婚夫的归来。而这件事情,在之前是从未发生过
的。雪琳在极度的委屈下,做出了一件在我看来十分遗憾,却又是合情合理的选
择。
雪琳讲一切告诉了丁伯,也许现在,只有这个男人能够给她一点信心。
少女的心,已经开始变了。
她开始相信,只有丁伯,才是值得信任的人。
面对少女的迷陷,我只能默默的叹了口气。
难道说,我当初,也因为很多阴差阳错,让雨筠产生了这种极度不安的感觉
吗?
第三十二章 追忆
每一段欲望的开始,都是身体的机理反应。而每一次欲望能突破道德的约束,
却只会是源于内心对肉体快感的渴望。这两天我曾想过一个问题,为什么我脑中
林茵梦的影子越来越模糊。也许,单纯的肉欲得到满足之后,人总是会容易会变
健忘起来。也许,只有在被欲望不断支配的过程中,才会让人时刻保持亢奋。
我不是女人,但我却完全明白,当雪琳一次次的愿意为丁伯作出那些危险的
行为时,她内心的感觉到底是什么样的。慢慢的,在她的日记里,已经开始毫不
避讳的记录着自己跟一个年龄可以当自己爷爷的男人,一次次过火的行为。尤其,
是背着大家选择跟丁伯去日记中所说的那个荒郊野岭的地方。
「这个地方在城外,虽然离市区并不远,但却的确有些偏僻。在离开了山城
后十几里的一个长满了野草的山坡上,我们见到了一个荒废了的教堂。这个教堂,
应该是发生过火灾,白色的墙体上有很多火烧过后的痕迹。看上去,这里已经很
久没有被人来过了,残垣断壁上面,不禁爬满了各种藤蔓荆棘,正厅中的神像跟
壁画,也在风霜的侵蚀中所剩无几。」
城外,壁画。我的内心,立即产生了一个联想。而就在这个时候,身边本来
应该在一旁熟睡的陈凤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默默的看着我,然后在我用
疑惑的眼光望向她的时候,默默的对我点了点头。
「是的,爷」陈凤怕自己的声音吵醒了熟睡中的陈菲,于是小心翼翼的爬到
我身边,顺便乖巧入一只小猫一样凑到我耳边说道:「这个教堂,就是在日记里
写的教堂。在几年前,刘小姐在无意中发现了这里。在当时,刘小姐本来只是觉
得这样的教堂荒废了有些可惜,于是就让人修缮了一下,好以后作为自己在这里
的一个秘密落脚处。结果没想到,这里竟然还阴差阳错有那么一段渊源在。」
「你看过这个日记了?」
「嗯,刘小姐让我先看过了。」陈凤拉开了自己睡衣的衣领,让我在她身上
不老实游走的大手可以顺利的溜到衣内握住少女盈盈一握的娇乳后才说道:「不
过我看的视角跟爷不一样,所以爷应该能找到很多对爷有用的线索。」说罢,少
女伸出一只手,帮手中「没空」的我翻了一页日记。
「在这个破旧的教堂里,我看到了一副巨大而残破的壁画。火宅的痕迹,已
经几乎让这幅壁画失去了色彩。然而就在斑驳的痕迹上,我看到了一个十分让我
恐惧的画面。一个扭曲的男人,正坐在一个就像是刑具的椅子上,在他的四周,
就好像是有很多鬼混一样的人在围着他,然后用一根根针刺在他的头顶。」
雪琳不知道,这壁画上记录的是和衷社那种酷刑。想道这里,我就觉得头上
隐隐在头皮发麻。当时徐飞将这种涂满了毒素的银针刺在我头顶的感觉,虽然因
为致幻的作用而无法清晰的回忆起。但是当时那种绝望的感觉,此时却仍然让我
心有余悸。
我心中的欲念顿消,接过了陈凤手中的日记本,自己翻了一页。按照雪琳的
记录,这里过去应该就是和衷社的某个重要据点。看起来,丁伯这一次是要像雪
琳摊牌很多内容。只是,我很快就跟雪琳一样惊讶的知道,丁伯带她来这里的目
的跟雪琳无关,跟黎欣欣,赵小伟这些人亦无关。跟这里有关的,竟然是雪琳的
未婚夫张海坤。那个看上去并没有什么特别地方的私家侦探。
「故事,要从二十多年前回忆开始。」雪琳仔细的记录着自己知道的每一个
细节「丁伯告诉我,这里曾经是和衷社举行秘密集会的地方。而平日里,这里经
营这里的是一个姓张的神父。而他的身份,在和衷社是领袖级的。在当时,和衷
社内部权力分化成两个集团,一个叫黑手团,而另外一个叫白羽党。」
黑手团的名字我早已经听说过,但是关于这个白羽党,我还是头一次听说。
之前在歌乐山看守所里,我从徐飞那里得知,和衷社的黑手团在行动的时候会戴
一只黑色的手套。那么这个白羽党,是不是也会有对应的标示,比如一根白色的
羽毛什么的?
我努力的搜索着自己的记忆,却发现身边似乎并没有人有过这样的记号。于
是只好继续读着雪琳的日记道:
「丁伯告诉我,那个姓张的神父就是黑手团当时的首领。和衷社的建制十分
复杂,包裹盟主在内,一共分成了十一个堂口。而每一届的盟主,也是要从这十
一个堂口中的候选人中产生。关于黑手团跟白羽党的划分,其实是从一开始就有
的。本来,当时创建这个制度的人,是为了更好的按照各个堂口经营的生意内心
来整合资源。结果没想到的是,最后这样的方式却成为了一个巨大的隐患。
随着亦武斗为主黑手团的是实力越来越强,他们内部的分化情况也越来越重,
终于,导致了二十多年前一次巨大的内乱。而那一场内乱之中,这个教堂曾经的
主人张神父,就是最大的受害者。他们一家人,几乎在那次内乱中被哗变的部下
灭门。在滚滚大火中,弥留之际的张神父只能将自己妻子用生命保护下来的一个
婴儿,托付给了前来援救他的部下。而那个婴儿,就是现在的坤哥。「
「虽然,我对丁伯所说的内容将信将疑。然而,当时我跟坤哥在订婚之前去
见他的父母的时候的一个细节,却让我心中不禁产生了动摇。坤哥的父母,无论
是身形还是容貌,跟坤哥都差异很大,虽然说起坤哥孩提时间的事情,他们如数
家珍。但倘若按照丁伯所说,坤哥是在襁褓之中就遭逢了如此劫难的话,那事情
也解释的通。」
「我反复的询问者丁伯,关于那一场内乱的始末。丁伯却只是简单的告诉我,
在和衷社内部权力对峙很多年之后,一直会有一些人,希望两派能够重新联手,
遵守和衷社曾经的救国存亡的使命。而在当时,这些人的先驱就是坤哥的父亲。
一直到临死之前,他都一直在不断游说和衷社的各股势力,甚至,他还提出了将
自己的指挥权交给白羽党首领的条件。而同样让我没有想到的是,那个白羽党的
首领,就是丁伯的师父,也就是欣欣的爷爷,银器大师黎强。」
「在当时,和衷社里面有个约定。由前辈林觉远留下的烟云十一式,即是他
们内部各个堂口的身份凭证,也算是相互牵制的工具。在当时,张神父希望用自
己的管理权,交换白羽党手中的那些烟云十一式,好解开前代留下的秘密。」
「几番游说,黎老先生终于被张神父的那种真诚打动,答应愿意交出自己手
上的烟云十一式,甚至连失去的白龙抱珠都答应替张神父寻回。然而没想到,张
神父的计划却突然被黑手团中的部分势力所排斥,就在两派谈判的前夜,那些一
向沉默的部下突然哗变,血洗了守备薄弱的荒山教堂。」少女的心性,终究还是
让雪琳没有在日记中过多去描写哪一场动乱的惨状。
然而我当然也看得出,对于这场动乱中幸存的那个婴儿,也是自己的未婚夫,
雪琳的内心是怎么样的一番活动。虽然没有太多的文字,但也看得出,雪琳对于
张海坤的关系。也许此时,她的内心也在陷入那种纠结,对于自己的未婚夫的忠
贞,正在一点点瓦解的同时。却因为这种如同怜悯的情感,让他们之间的感情没
有真正的崩塌。
「在黎老先生带人救下坤哥的时候,丁伯还在黎家当学徒。当时还对自己师
父身份一无所知的他,一心一意的侍奉着这个感情上经历过巨大挫折的师父,并
想要学会最好的银匠本领。然而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的是,不光自己的师父是一
个充满了秘密的人,而且自己的命运,也从那一刻开始,一步步的被拖入这个漩
涡。因为黎老先生在收他们师兄弟的时候,就已经打算从中培养出白羽党下一代
的哲理者。」
「和衷社有着十分严格的组织关系,因此有很多社员之间,一辈子都不知道
对方是谁。关于和衷社的继承者的选择,和衷社也是需要十分严苛的过程。和衷
社的核心成员,身份都极其隐秘,因此每次到了需要培养继承者的时候,当代管
理者就会让具有继承资格的家族,将自己的人选送到他那里进行空袭浸泡模糊培
养。而只有通过挑选的人,才会了解到自己被安排如此经历的真相。就连丁伯,
也是后来才知道自己那些看似偶然的拜师经历,其实早在别人的算计中来完成的。
而剩下那些没有被选中的人,为了保证继承者的绝对地位,在选定继承者之后,
则会被强行安排从山城转移走,终身不能回到山城。」
「看起来,梁老师,那个叫李志的师兄,甚至还有欣欣的父亲。可能在当时
都是备选之人。而一旦丁伯被选中成为了接任者之后,这些人的命运,不用丁伯
说,我也明白了很多。只是让我好奇的是,为什么欣欣的父亲最终可以留在山城,
想必,这其中又有什么变故。」
雪琳的疑问是不言而喻的,虽然我还没看到关于那个原因的解释,但大致能
猜到一点其中的原因。黎强不光是一个银器大师,也是一个可怜的人。恩爱十年
的妻子,最终迷上他人。而一个明明拥有巨大权力的人,却因为对于和衷社的忠
诚,而选择让自己只能被这种感情煎熬。人在这种扭曲的精神压力之下,应该会
有很多极端的行为。
果然,雪琳的日记很快证实了这一点,也让我了解到了黎强倒是是什么样的
人。就算他是白羽党的管理者,内心无比的坚定。但那个背叛了自己的妻子,以
及从小就跟着自己过着失去了母爱的儿子。一直是他身上的软哪。
「就在黎强离开人世的前两个月,黎家发生了两件事情。第一件,就是黎老
先生已经选定了丁伯,让他成为自己的接任者。而就在同一天,那个本来已经背
叛了他的女人,却给他们寄来了一口箱子。而那口箱子中,装着的,正是此时在
丁伯手上的那一批」白龙抱珠「的碎片。」
「这一件」白龙抱珠「,曾经在自己的妻子背叛自己的时候被女人带走。然
而眼下,这件银器从新回到自己面前,而且还被拆成了碎片,别的人不明白原因,
但作为跟女人生活了多年的黎强,却明白其中的含义。」
「女人是在责备男人,明明拥有着至高的本事,却像是一个苦行僧一样折磨
着自己,以及自己的家人。也就是在读懂了女人的怨念之后,黎先生的内心产生
了动摇。虽然选中丁伯当继承者的想法依然坚定,但他却不愿意再看到自己的儿
子颠沛流离。只是在当时,他的身体已经有了恶疾,不能再保护好自己的儿子。
因此,就在他选定丁伯为继任者的同时,他也冒着违背社规的危险,要丁伯发誓
替他照顾好自己的儿子,还有其他几个师兄弟。」
「然而就在这时,两人却没有料到,他们的对话,被门外的欣欣的父亲听到
了。而他们更没有想到的是,当时不过十几岁的欣欣的父亲,竟然竟然马上想到
了一个方式来对付他们。」
「我没有追问,因为那段回忆应该是很痛苦的。但丁伯却用一种带着痛苦的
声音告诉了我,欣欣的父亲利用药物,做成了丁伯的妻子跟大师兄李志苟且的假
象。他借着这个方法,不光逼走了李志,还活生生的逼死了丁伯的妻子。他甚至
还想用这一系列的事情,逼迫自己的父亲要讲和衷社的继承者选为自己。如果不
是丁伯自己临危不乱度过了这一次风波,恐怕此时,发生的又是另外一番情景。」
「然而在那之后,面对妻子去世伤心不已丁伯还是履行了自己对于师父的承
诺。当和衷社其他成员赶到黎家的时候,黎家的风波已经成了另外一件故事。黎
楚雄被丁伯苦涩的谎言被保了下来,留在了山城。而丁伯,对于这个师父的唯一
血脉,也退避三舍了一辈子。」
「我从头到尾,都没有对丁伯的自述有任何回应。他们和衷社里每一个人的
宿命,都是被写好的。似乎他们每个人,都是没有感情的动物一样。当我回忆起
一次次被坤哥拥抱在怀中的时候,我再也感受不到以往我们之间的柔情。那种不
知道如何表达的无力感,不知道让我如何抉择。坤哥是个可怜的人,即使前几天
我对他接受欣欣父亲的收买行为十分的厌烦,但到了此时,我却也无法抉择了。
「我唯一能做的,也许只剩下选择相信丁伯,这个默默在背后守护着巨大秘
密,」为此奉献了一生时光的可怜人。我主动告诉了丁伯,要帮助他还原烟云十
一式。时间,就在今天晚上,我已经准备好了一切。「
少女的内心,已经在这种外界的压力中彻底开始沉沦。
我急不可耐的翻开了下一篇的日记,然而却发现,时间一下子跳到了七天之
后。我反复确认中间的日记没有被撕掉什么内容之后,才开始翻看那一篇比之前
的日记还要长的故事。幸好的是,虽然跳了多日,但故事却并没有因此而中断。
而这七天里发生的事情,终于迎来了最后的高潮。
果然,雪琳的日记中很快就讲到,丁伯利用手中的烟云十一式重组,引得了
黎楚雄,赵小伟,还有张海坤等人同时出现。赵小伟跟李志的父子关系最终被曝
光,而黎楚雄制造黎家内乱的事情也浮出了水面。只是从始自终,不明真相的赵
小伟,都一直认为自己的父亲遭到了师门的排挤,他将自己父亲郁郁而终的原因,
归结到了所有人身上。因此,他先用自己手上的那个牛舌取蜜为诱饵,让梁老师
在心智混乱的时候,说出了一个不完整的版本。而已经陷入了疯狂地步的赵小伟,
把丁伯跟欣欣的父亲都列入了自己的复仇对象。
那一天晚上的袭击,彻底让丁伯对这个后背的一切希望破灭。他最终选择借
助警方的力量,抓捕了发现自己手中银器是假,再次准备袭击丁伯的赵小伟。
虽然关于张海坤在这个案件中的牵扯的原因依然是石沉大海,但这件事情,
最终也算是有了个结果。赵小伟入狱,却被充满愧疚的黎楚雄保释,最终只是监
禁了三年。欣欣的贞洁保住了,这本应该是个相对完美的结局,但就在我以为这
一切山城的事情要告一段落的时候,我却惊讶的发现,在雪琳的日记里,这一切
的事情,都还没有结束。山城的风波,并没有因此而平息,而雪琳的内心的欲望,
却也变得更加的炽热。
「九月十一日,小雨。」
「此时已经是深夜,当我写下这篇日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三点。这几天发
生的事情,让我的内心一直处于一种极度压抑的状态。虽然我早想把整件事情记
录下来,但直到刚才,当我从丁伯那里出来的时候,我才算真正有勇气记录下这
两天发生的一切。」
「那日我答应了丁伯,以烟云十一式为诱饵将赵小伟等人引出来。最后,我
们做到了,尘封了多年的黎家恩怨也得到了解决。然而结果却是欣欣的父亲锒铛
入狱,欣欣也再没有回到过学校。而对于我为什么会卷入到这个案子里,我也能
感受到坤哥对我的怀疑。
「虽然我将我知道的前因后果全部告诉了坤哥,然而,关于坤哥的身世,我
却一个字没有提。丁伯曾经答应过我,等赵小伟的事情了结之后,就将关于坤哥
的事情告诉我。因此直到今天晚上,当我知道了几乎关于和衷社的一切的时候,
我才知道,为什么丁伯在那之前,一直反复要求我,对荒山教堂发生的事情要只
字不提。因为关于他们这代人的纠葛,关于和衷社的往事,那晚的事情,也只是
其中的一个缩影而已。」
「这样的内斗,算计,杀戮,在和衷社内部是稀松平常的事情。为了自己师
父的遗愿,也为了从师父那里得到了的救国存亡的使命。丁伯几乎把自己的一生
都贡献了进去。然而,这样的长期的努力,却依然无法改变的是,人们那颗贪婪
而自负的内心。」
「丁伯退却了,他已经累了。之前一直支撑着他的信念的,就是集齐烟云十
一式,然后重组四分五裂的和衷社。然而,最后终于在自己的师弟,也是师父的
唯一血脉锒铛入狱的那一瞬间,丁伯放弃了自己的想法。银器,不过只是一个象
征,就算是能找到十一件烟云十一式,他也无法集齐本来已经分崩离析的人心。
而一旦银器中的秘密重现天日,那笔神秘的宝藏自然会成为各种野心家所追逐的
对象。到那个时候,又自然是另外一场腥风血雨。」
「虽然只隔了短短的两天,丁伯却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看上去比起以往那
个精神的老者倦怠了许多。我知道,让一个人为了一个目标而努力一辈子是一件
极其困难的事情。而要让一个人放弃掉努力了一辈子的目标,则是更加困难的一
件事情。
「丁伯将白龙抱珠跟牛舌取蜜交给坤哥,让坤哥替他把这两件代表着激进派
跟保守派至高权力的东西捐赠给藏物馆,这对他来说,何尝不是一种解脱。借坤
哥之手,将和衷社的恩怨投之入东流,也许这个想法,在他的心中已经盘算了许
久。当然其他的几件他已经知悉了下落的银器线索,也将伴随他的离开而消逝。
「丁伯要走了,虽然他没有明说,但我已经看得出,这个靠着无比坚定的意
念支撑的男人,已经太过于疲惫了。我不知道我在他面前坐着时到底心中是什么
样的情绪,是困惑,是不舍,还是难过。但我知道的是,这一别,也许我就再也
见不到眼前这个人了。
「此时在我的面前,还有着一个盒子。盒子中同样装着一件银器,这件银器
同样是烟云十一式,名字叫」三环印月「。据丁伯说,这件银器是烟云十一式中
最末一件。这一件银器,据说会对女性的身体有着巨大的伤害。因此,他不愿意
将这件东西再流入市面,只叫我好好保存,却又叮嘱我不要去窥探这其中的秘密。
我在丁伯那里打开过这个盒子,里面似乎是一些银色的链子跟银环。相比起其中
的秘密,我突然更想知道的是另外一件事情。
「可以讲讲你跟你的妻子的故事吗?」之所以这样问,也许只是我想找个话
题跟他多聊一会儿,又或者是想知道,当他年轻的时候,是否还有一段,让他刻
骨铭星的感情。
我原以为,这只是一个很普通的问题。然而没想到的是,当听了我的话后,
丁伯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苦涩的笑容。直到此时,我终于明白了之前丁伯所说的那
句,当你身处乱世,你永远都不知道自己身边的人,到底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
丁伯曾经的妻子,那个叫云烟的女人,原来是和衷社中那些反对两派人融合安排
在他身边的卧底。
在幼年时期,丁伯曾经有一个指腹为婚的未婚妻子,然而在乱世之中,每个
家庭想要保全自己又是间何其难的事情。在丁伯十岁的时候,他未婚妻的一家人
因为得罪了当地军阀,而不得不远走他乡避祸。然等到,他拜入到黎强门下的时
候,这一家人又突然回到了山城,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儿时仅存零星记忆的那个
小女孩,已经变成了一个成熟的女人。
在当时,丁伯也是壮年。就算是再谨慎的人,面对那个给自己的童年还留有
一丝美好回忆的天真无邪的小女孩时,内心的戒备都会降低很多。
尤其在当时,丁伯的双亲已经逝世,自己的师父成了唯一替自己婚姻能够做
主的人。无独有偶的是,自己的师父偏偏对自己这个已经几乎忘却的未婚妻喜爱
有加。很快,两人就在师父的主张下完婚。然而,没有过多感情基础的婚姻,从
一开始就充满了问题。丁伯虽然说得很委婉,但我也听得明白,在那段时间里,
他只能默默忍受着那种虚空的婚姻中,自己妻子对自己的冷漠。当通过一次次试
探,他自己都开始怀疑自己妻子的动机的时候,那一场欣欣父亲所策划的内乱,
却反而帮他从那种痛苦的纠结中解脱出来。
我不知道用什么言语来形容男人所经历的一切,可怜,同情,或者是惋惜。
但总是如果一个人从一开始就不得不背负着这么多的苦难,甚至是连自己身边最
亲近的人都是在算计自己的时候,那种绝望跟无助,我已经很难去用自己的脑子
想象了。
我不该去揭开这个男人的伤疤,沉默不语的我,终然黎欣欣父亲的阴谋对他
来说反而是一件好事,但是这件事情所带来的代价,就是几十年的孤独跟流浪,
还有就是无处安放的孤独的内心。
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我突然才意识到自己竟然情不自禁的将头斜斜的依偎
在男人的肩膀上。我红着脸想要从男人的屋子离开,但我内心却又在不断的挣扎,
因为从男人坚硬的臂膀所透传过来的那种无声的交流,让我也能感受到此时男人
的内心时宁静的。这种宁静,对他这种人来说,应该是很难得的吧。
「谢谢你,给我讲这么多事情。」我竟然会像是平时跟坤哥在一起那样,一
直倚靠着丁伯。对坤哥的那种不忠的罪恶感,最终随着一次次对男人的了解变得
烟消云散。也许这个男人在我的生命中终将只是一个过客而已,一切等他离开之
后,就会从新归于平静。到那时,我会重新变成那个温柔,恬静的雪琳。因此,
在这仅存的时间里,也许一切对我来说,都已经不重要了。
「为什么要谢我?」我也许永远也忘不了,当身边这个不断被我嗅着身上散
发着比很多青年男子还要强烈的胸型气息的男人对我说出:「其实,我要更谢谢
你。因为你的那幅画,我才能在最近的焦虑中,得到一丝的宁静。」
我就想是一个偷买零食的小女孩被抓现行一样,丁伯的话让我窘迫得无地自
容。那张我送给丁伯的生日礼物,已经被他知道。然而偏偏,他就像是我已经抓
在手中的食物一样不舍得放下。当我的嘴里说出来的不是狡辩,而是一句你喜欢
吗的时候,我的语气,简直就像是一个十足疯子。
雪琳,你是不是疯了,我反复的质问自己。
我的确是疯了,因为只有疯了的人,才会在那种状态下,如此直勾勾的盯着
一个属于自己未婚夫之外的男人。然而这一切,只是疯狂的开始。作为很多人眼
中乖巧听话的我,竟然在丁伯面前,慢慢地,却坚定的解开了自己的衣襟上的纽
扣。
就像是上一次对着镜子画下自己身体的时候一样,我整个人就如同在梦境中
行走一样。眼前男人火热的眼神,成为了我在夜空中寻找唯一温暖的一盏灯光。
男人的眼神中充满了犹豫,却又抑制不住一种期待,我很喜欢这种感觉,尤
其是当我将身上的校服揭开,露出一件墨绿色的亵衣的时候,我明白丁伯眼神中
的那种惊讶。他已经明白,自己无意中得来的那一件用来慰藉自己孤独的内心的
那件亵衣是谁的了。而现在,那件亵衣的主人,正在自己眼前,给自己展示着这
一件衣服穿在自己身上的样子。
我想要给丁伯看,看到自己最私密的一面。如果这样的行为,能够带给他一
丝的慰藉的话,我已经不需要再犹豫什么了。我偷偷的看着丁伯脸上那种复杂的
的表情。当时他的内心,应该是想到了很多。当然最有可能的,应该还是那个曾
经给他带来了重大伤害的妻子。
如果他将我看成了他的妻子,也许我并不会太过于失落。只是当时,我更希
望他能够记住我,永远的用一种最为简单的方式。我转过身去,将自己的背对着
了男人。然后,我竟然更加疯狂的伸手在脑后解开了两根紧缚的绳带。一根红色
的,紧紧的束缚着我的头发,一根绿色的,这是我身上那件亵衣的唯一羁绊。
一但失去了这一根羁绊,我的上身已经完全赤裸。我缓缓的趴在了男人面前
的床上,虽然努力用紧闭的双手保护着自己前胸的样子,但那样的我,就像是男
人面前的一道祭品一样,等着他进行着某种仪式。也许在这种仪式中,我会遭受
到男人无情的蹂躏,然而我知道,那种蹂躏是我希望他去做的。
很快,冰冷而赤裸的背上,就多了一团火热。然而这一切却并没有想象中那
么的强烈。同样解开了前襟扣绊的男人,却只是轻轻的趴在了我的背上,用自己
火热的胸膛跟我的脊背接触着。
除此之外,他没有任何的活动,甚至连那双粗糙的大手也没有任何的过分举
动,就算我悄悄的将自己的双手打开,让自己的两肋失去自我的保护,丁伯也只
是用自己的双手握住了我的双手而已。
我就想是在等待着自己的初次禁果被人摘去一样,内心一直在狂跳,然而面
对我的期待,丁伯还是无动于衷,我唯一能感受到的,只有他越来越滚烫的如同
铁一样坚硬的肌肉,以及从我的脖颈处,感受到的一丝从火热到冰冷的湿润。
丁伯在流泪,这个似乎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危险的男人,竟然在我的背上默默
的流泪。我没有再去揣测他此时的内心,因为我知道,这种情绪的宣泄,对他来
说应该是一种许久没有的发泄吧。相比起我的投怀送抱,也许此时的他,内心才
能得到真正的放松。一生的精神支柱坍塌的感觉虽然我不懂,但我却能大致猜到
此时的感受。即使年过六旬任然身上坚硬如铁的男人,此时却如同一个新生的婴
儿一样柔弱。
于是,我没有再去惊扰他,而是同样默不作声的感受着他情绪的变化。直到
那时,我终于明白两个人之间的无声胜有声的默契是什么意思。虽然我们之间没
有任何交流,但我却就像是能感应的他内心一样。他的身体越来越重,但我却越
来越享受他身体给我带来的那种窒息感。直到后来,当我突然感受到,丁伯的双
手已经离开了我的手臂,而是顺着我的肩膀,终于开始像我期待中那样,在我的
腰部两侧跟肋部,开始温柔的摸索着。
他的双手,远比我想象中的那双粗糙的手要让我舒服。掌心的一片老茧,给
我竟然带来了一种异样的感觉。我的心,就仿佛要跳出嗓子一样。而更让我疯狂
的是,此时在我的双臀之间,我感受到了一根火热的存在。这根火热的东西,即
使是隔着校服的裙子,依然让我感受到比坤哥更加强烈的灼热。而更让我觉得不
可思议的是,这一根火热,竟然能从我的臀间,一直延伸下去,以这种奇怪的方
式,延伸到我隐藏在床单之中的那处最隐私的地方。
我没有拒绝丁伯的侵犯,甚至,我竟然在不知不觉间开始分开了我的双腿,
让他身体的起伏可以更加方便。曾经面对我的那些同学,正眼都不看一下,被大
家说成老好人的丁伯,此时也已经做了一件每个男人都会本能的事情。他的那根
东西从自己的裤子里解放出来,在我的两腿之间来回摩擦着。
已经陷入疯狂的我,竟然会觉得这样正是我期待的。我想要给这个老人慰藉,
我希望他身体内最原始的冲动被激活。即使今夜之后,我会变成一个肮脏的女人,
我会愧对父母,愧对坤哥。但我还是忍不住偷偷将我的臀部抬起,然后,默默的
将早应该脱掉的裙子拉到了腰间。
我希望丁伯发现,今天晚上我穿上这件亵衣的时候,我的裙下并没有再穿任
何东西。此时只要他一低头,他就能看到我赤裸的臀部,还有两腿之间,虽然隐
秘,却义无反顾的期待着他的宠幸的那个地方。即使这里,以前注定是我为自己
的未婚夫所严守的绝对禁地,然而当时,我却渴望将这块禁地,让另外一个男人
来开发。
我的内心在期待,期待我能够靠自己的身体,能够被这个年迈的老人,在他
步入黄昏的时候来开发。然而,当丁伯将自己的那根东西放在我两腿之间的时候,
我却发现,他似乎并没有想要得到我的想法。火热的那个东西,一直只是在我的
两腿间摩擦,而每次当我尝试用自己的那两片已经湿得不行的地方去迎他的时候,
他却一次次的躲开了我的迎合。
「我不配,」丁伯的嘴里,反复的重复着自己的答案。这一次,流泪的人变
成了我,因为对于男人的敬佩,感动,还有那种酸楚。我的内心,同样的复杂。
如果在此之前,丁伯对我的身体作出任何疯狂的行为,都是因为我基于同情对他
的默许意外。但此时放弃了已经情迷意乱的我的身体,这反而让我想要为他付出
一切。
我努力的扭动着自己的身体,一次次的去摩擦着丁伯的身体。我就像是一个
荡妇一样,用自己的肌肤去挑逗着男人。终于,他的身体越来越沉重的压在我的
身上,那种让人血脉贲张的窒息感,终于让我不得不撑起了身子。而这一支撑,
也是我对他一直在我两肋摸索的双手的一种最直接的逢迎,那一双沧桑的双手,
终于凭借着一丝的缝隙,深入了我的前胸,握住了我其实早已经对他没有设置一
丝防线的前胸。
我已经疯了,我竟然在寝室里用这样赤裸的文字描写着跟这个男人发生的一
切。然而,我又如此的迷恋身体中的感觉,那是那么的狂野,疯狂。丁伯的手指,
比起他摆弄那些银器的时候还要精细。我的身体,好像天生就像是为他而生的一
样,我发现不是我慰藉了这个一生孤苦的老人,而是这个老人的手指,激活了我
内心那些不知道是否一直就存在于灵魂深处的东西。
燥热的空气中,散发着两个人身体的气息。灯光早已经熄灭,但我们却用月
光欣赏着彼此的身体。虽然只是用双腿摩擦着丁伯的那个东西,但我们之间的扭
动,却像是多年的夫妻一样默契。
从他的床榻,到破旧的桌案,甚至是门口那扇充满了缝隙的门板上。就算我
用力抑制着自己发出那种让人羞耻的声音,但我却用自己的身体不断去讨好男人。
此时任何一个路过的人倘若顺着门缝往里看,都会看到我们到底在做什么。然而
想到这些的事情,我内心充斥的,竟然只有说不出来的兴奋。
我就像是一个妓女一样跪在丁伯的两腿间,用自己的前胸夹着他的那根东西
不断套弄着。我甚至还捧着自己的一边胸部,去挑逗丁伯那根东西上的小嘴。直
到带着沉积了多年的欲望的男人的精华喷射在我前胸的时候,我才感觉到自己存
在的意义。
我没有洗去身上的污渍,现在男人的阳精正在将我胸前的衣服跟我的乳首粘
成一片。我爱上丁伯,我希望看到他满足的样子。即使落入深渊,也在所不辞。
我叹息着,合上了雪琳的日记本。女人跟男人一样,也是在偷情的时候才会
觉得狂野。我不知道此时,当雨筠在我心中重新出现时,当她那张写满了欲望的
脸在我面前浮现出来的时候,我内心到底是否是痛苦。但我却知道,此时从睡梦
中被我故意用坚硬下体捅醒的陈菲,正跟自己的姐姐乖巧的轮流吮吸着我的下体。
「爷,为什么每次你看到那种日记就会这么硬。」陈菲虽然在我手指的来回
亵戏中已经意乱情迷,却还是如同少女一般调皮的问着我一个奇怪的问题。姐姐
在一旁的责备,并没有让她眼中的好奇消失,然而我也在同时,想着一个同样的
问题。
她甚至也没有注意到,我手中的这本雪琳的日记,竟然就到这里戛然而止。
关于和衷社的其他信息,又一次断了线索。她所注意到的,就是此时我竟然下体
又像以前那样肿胀的勃起了。
为什么看到雪琳一次次的走入另外一个男人的怀抱,我会如此的兴奋。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原因。
日记没完,我的故事,却要重新开始。